夜半铃声 (1/2)

第二天下午王晓桦有课，吃过饭后她就走了，连碗都是罗美薇和陈婷婷洗的。五点下课，紧赶慢赶，六点多到家，此时罗伟东已经送完陈婷婷一家回来并且把饭都做好了。

“美薇也走了？”王晓桦看了看没见到罗美薇的身影，洗完手出来问正在端菜的罗伟东。

“是啊，我们都不在，她一个人也没意思，我送陈婷婷他们走的时候她也上了车。我本来想送她回家，后来她说怕我累，运中心，自己坐车走的。”罗伟东说得很欣慰，妹妹淘气的时候让他无可奈何，但是贴心的时候也让他很暖心。

“就你回来前，刚打来电话说到家了。”

“这么快？你们下午看车花了多少时间？”

“你走后没多久，我们也出发了，到店里的时候也就一点半。陈婷婷他们定了一款车，过年那阵卖得好，现在没有现货，最快也要三个月后才能提车。我们三点钟就出来了。”

王晓桦惊讶他们的速度，“定了？车试了吗？”

“试了，定金也交了。他们看中的这款是他们的备选项之一，以前就很详细地了解过，在去北方特区的专卖店看过。我和他们简单全面地对比了各款车的性能，然后陪着他们试了试车，总共不到一个小时就定下了。”

陈婷婷和李浩确实是要买车，有了专家的解说，他们对一些半懂不懂的汽车知识也做到了心中有数。罗伟东不是销售，不会把车夸得天花乱坠，让人觉得不买简直是一种罪过。昨晚他就很实际地把他们罗列的几款车做了优势和劣势的分析，今天在现场又点拨了几句，陈婷婷和李浩最后从各方面考虑觉得速安的车很适合。就爽快定下了，当然罗伟东给他们争取的优惠价格也起了一定作用。

“那婷婷可以加快练车了，别汽车到了她还没适应。”

天气逐渐变热。王晓楠的预产期也近了，到了四月下旬。还剩下一个月，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王家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过年前，王晓楠和高斌的小家东西就置办齐全能住人了，所以本欲在王家村养胎的计划跟着变了。把家里的花花草草托付给王大伯照顾后，王爸爸王妈妈也跟着一起住在王晓楠和高斌家里照顾女儿女婿。

这天，王晓桦和罗伟东睡得正熟。客厅的电话响了。

“喂，爸，什么，大姐快生了！好好好。我和晓桦马上过去。”挂了电话，罗伟东不敢耽搁，赶紧推了推还裹着被子睡觉的王晓桦，“晓桦，快起来。大姐现在在医院呢，我们得快点去。”

“嗯？”王晓桦揉揉眼睛，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等罗伟东又复述了一遍，终于听清了。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两人就匆匆锁门开车到了省人民医院。一口气跑到妇产科找到病房，王晓楠正躺在床上忍痛哼哼。

“爸妈，姐夫，我姐怎么样？多久才能进产房？”王晓桦一进门就着急地问道。

“刚才医生进来看过，还得有一会儿，宫缩还不规律。”等不及叫救护车，高斌是一路抱着王晓楠过来的，刚才又抽空到楼下往高家打了电话报了信，现在还喘着粗气。

王妈妈在王晓楠床边坐着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话分散注意力，高斌占据了床的另一边，王晓桦插不进去手，只好和罗伟东，王爸爸一起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焦急地等待。期间高斌还去了医生办公室一趟，大概一个小时后，终于差不多了，王晓楠被推进了产房，王妈妈作为陪护家属跟着。剩下的人依旧是等待，只不过地点从病房换到了产房外的走廊。

王晓桦，罗伟东，王爸爸齐刷刷地呆坐着，姿势变化无数也缓解不了心里的紧张，而高斌更是来来回回走着，一刻都安静不下来。都是同事，产科的医生护士和高斌也混了个脸熟，所以另外一个值班女医生还过来安慰了几句。高斌第一次当爸爸，简直手足无措。虽然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但是完全不起作用。谢过同事的好心，高斌依旧转着圈圈，摸摸口袋想抽根烟，结果是空的，这才想起为了孩子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最后罗伟东看不下去，站起来拉着他到走廊一端的窗口吹风。这样的氛围让他联想到晓桦以后生产的场景，高斌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男人一起沉默地吹着凉风。

三个小时过去，王妈妈突然出来让高斌去外面买一碗面。王晓桦担心姐夫状态不佳，忙让罗伟东一起跟着去。事实上，高斌确实是飘着地，下楼的时候过于心急还差点踩空，还好罗伟东紧随其后拉住了。医院附近通宵的店还是有不少，两人很快就买了一碗鸡蛋面回来交给王妈妈端进去。

“爸，你想要个外孙还是外孙女？”干等了这么久，王晓桦开始找王爸爸搭话。

“都好，你姐今晚是遭罪了。”王爸爸触景生情，回忆起女儿们出生的场景，“你妈生你们的时候都挺顺利的，就是不知道你姐随不随她。”

“肯定随，我姐的肚子又不大，我们的小宝贝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像你妈好，当初你大伯娘一碗面端进去，吃完不久你们就出生了，一连三个都这样。”那时候条件艰苦，生孩子就是过一次鬼门关，王爸爸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爸，你想要个外孙还是外孙女？”干等了这么久，王晓桦开始找王爸爸搭话。

“都好，你姐今晚是遭罪了。”王爸爸触景生情，回忆起女儿们出生的场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