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 (1/2)

农家的早晨既静谧又热闹，王华被一阵狗吠惊醒，揉了揉眼，看到这个陌生中带有熟悉感的简陋房间，王华呆了呆。突然想起了什么，王华赶紧跑到屋里的大衣橱前照了照镜子，里面倒影出一个稍显瘦弱的少女，由于刚睡醒，马尾还歪歪斜斜的，身高一米6左右，不高不矮，圆润的鹅蛋脸，半眯不眯的眸子透着迷茫，皮肤十分白皙，因此眼下的一片青黑的阴影此刻也显得分外醒目。

这不是王华原来的模样，而是王晓桦的。适应了屋内的光线之后，王晓桦开始打量这个面积不小却显得满满当当的房间。南边开了个窗户，外边就是自家的院子窗户下摆了一张长条桌子，配了一张长条凳子。窗户左边靠近门一侧放了一个单人床，这个就是王晓桦的床位，窗户右侧则是一张双人床，大姐和小妹还睡着，中间是一条过道。贴着双人床的床脚的一个鞋架子，上面摆满了形形色色的鞋子，大部分是帆布鞋和自家做的冬天穿的棉鞋，看来三姐妹的都在这了。与窗户相对的另一侧墙边就是一个三开门的大衣柜，衣柜顶上还放着好几床厚实的棉花。

王晓桦整了整衣服，用桌上的梳子重新扎了头发，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就微低着头出去了。三姐妹的房间是在二楼，出了房间门口就是一个露天的阳台。在微弱的晨光里，王晓桦看到阳台上已经晒上了被子和喜好的衣服。由于还是清晨，楼下还很安静。只依稀可以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和水滚的嘟嘟声还有门口的土狗时不时的低吠声。

楼梯口出来就是堂屋，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幅八仙过海图，一侧墙角放着一个结实的小矮桌，上面放了一台24寸的电视机。堂屋另一侧就是王爸爸王妈妈的房间和厨房，王晓桦站在外面可以看到王妈妈在里面忙碌的身影。

依照着原主的记忆，王晓桦慢慢走进了厨房，低低喊了声：“妈。”就准备着拿上靠近门口墙上的毛巾和架子上的脸盆去洗漱。

“小桦，今天舒服点了吗，怎么起这么早，饿不饿啊？”刚准备好家里鸡鸭的吃食，王妈妈正要做早餐，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大女儿起来了，听到这叫声就诧异了一下，二女儿这几天情绪不对，每天都是晚期早睡，也不爱搭理人。今天起这么早，王妈妈担心她这几天吃得少，是饿着了，赶紧从灶台后起身往门口走来。

王晓桦往外的脚步顿了顿，却又心虚地不敢转身，正寻思着说些什么，王妈妈已经接过她手里的脸盆：“小桦，早上冷水洗脸有点冰，妈给你舀点热水。你这几天身子虚，要注意，待会多吃点饭。”

王晓桦跟在王妈妈身后，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背影，听着母亲特有的唠叨慢慢地眼睛就潮湿了。王晓桦赶紧低下头，使劲眨了眨眼，等王妈妈递给她水的时候，心情已经平复了。

“知道了，妈，”顿了顿，王晓桦抬头看了一下王妈妈慈爱有担忧的面庞，半是心虚半是不知所措地说道：“妈，我已经想通了，以后会好好读书，学校里应该也能找到打工的机会，一切都会好的。对不起，这几天让你和爸担心了。”

“想好了就好，就好，小桦，你难受妈知道，以后可别憋在心里，你不知道这几天妈看着你，妈也难受，”听了女儿的话，王妈妈心里大石落地的同时也感到了别样的辛酸，眼睛瞬间就红了，手不停地在围裙上蹭来蹭去的。

本来低着头的王晓桦听到王妈妈带着哽咽的声音不由的抬起了头，刚压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长辈这么窝心的话，虽然自己只是个半路女儿，但是此刻就为了这个母亲这句话，王晓桦就觉得这样挺好，她又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怔愣间，王晓桦感到王妈妈的手抚上了自己青黑的眼圈，“小桦，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后会辛苦，要怨就怨爸妈无能，爸妈对不起你，你别怨你姐。”

“妈，我知道，我真的想通了，姐很好，我不会怪她的，也不会怪爸和你。我会好好的。你别哭了。”听到女儿贴心的话，王妈妈不好意思的赶紧用手背抹了抹泪水，乐呵呵地道：“好好，赶紧洗脸去，这天气水冷得快，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炒面条去。”说完，就赶紧小跑着回到灶台后看火去了，之后又起身和面准备做面条。

看着王妈妈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身影，王晓桦心里涨的满满的，真好，自己也很爱吃炒面条。洗漱完后，王晓桦趁着早饭还没做好的空档，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厨房对着院子的窗口下方以及挨着院墙的一侧，是一块用篱笆围起来的菜地，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是里面日常的蔬菜还挺齐全的，小白菜，卷心菜，豆角，黄瓜，红辣椒，葱，大蒜等应有尽有。对面院墙下是一排整齐的鸡舍鸭舍，旁边也用篱笆为了起来，鸡舍旁边本来是一个猪圈，还特意搭了一个棚遮风挡雨，后来家里照料田地忙不过来就不养了，现在里面堆满了杂物和农具。

大门的一边整齐地码着一墙柴禾，用塑料膜仔细地盖着。另一边的墙角长着一颗大枣树，只不过树干弯曲也不粗壮，树皮凹凸不平，树叶也是稀稀疏疏的，在王晓桦的记忆里，这棵树还是爷爷在爸爸出生不久的时候栽的，曾经在困难时期给了他们家很多希望。虽然爷爷去了，但是其他家人都顺利挺了过来。因此，父母对它很有感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