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试牛刀 (1/2)

方晗双目一凝，视线中，那只飞在半空中的碗，速度似乎立刻就慢了下来。/p

他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那只碗，轻轻地放在桌子上。/p

“打人，损坏别人的财物，寻衅滋事，”方晗冷冷地看着对方，“你会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的。”/p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神经病吧？哥几个，一起上，给我狠狠揍他，让他知道自己是谁！”黄毛叫嚣着。/p

刚刚方晗闪电般接住了那只碗，让黄毛的心里有点发毛，所以他不敢自己一个人上，而是想仗着人多取胜。/p

于是几个家伙，有的抄起了板凳，有的拿起了桌上的醋瓶子，有的从兜里掏出了小匕首，围了上来。/p

方晗在心里冷笑，看来，不动手还真是不行，不过也好，可以检验一下自己这几天来的能力提升水准，同时积累一点实战经验。/p

他深吸一口气，就准备动手。/p

水如月却一下子冲了过来，拦在他的前面。/p

“晗哥，你快走，不用管我，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来的，臭流氓，不准你们打他——”/p

因为方晗偶尔也会跟着同事早晨来她这里买早点，所以大家也算是认识。/p

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水如月，看着她因为气愤而涨红的娇俏的小脸，方晗的心里，不由地一暖。/p

这一幕，像极了那天晚上，熙熙拦在他的面前，不让那些绑匪打他的情景。/p

方晗的心里，涌起一阵感动。/p

然而他知道，让坏人罢手的最好方法，就是制服对方。/p

水如月身后的方晗，一下子不见了。/p

围观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有风声，自耳畔轻轻拂过。/p

几道残影，在他们的视线里晃了几晃，然后，那几个小流氓，就一个个抱着自己的手，龇牙咧嘴地痛叫。/p

众人定睛看去，几个家伙，每个人的某一只手，都有那么两三根手指，直接反转耷拉着，显然，已经被从关节处卸掉。/p

卸人膀子，卸人胳膊，这些，大家还听说过。/p

可是能够在这么快的速度里，卸下人手上那么小的一根手指头，却是没听说过。/p

更是没见过。/p

这得有多快？多么精准？多么熟练？/p

“好！”有人拍掌喝彩，众人也都跟着鼓起掌来。/p

“方晗，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几个饭店的厨师，也在围观的人群里，见到这一幕，也是惊叹不已。/p

黄毛一看架势不对，一边骂骂咧咧：“好，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一边撒开脚丫子就想跑。/p

“想跑？没门！”方晗沉声一喝，身体突然再次暴动，十秒钟不到的时间里，几个家伙倒在地上，哎吆哎吆地哀嚎不已。/p

原来，方晗刚刚神速般地在他们每个人的膝弯处踢了一脚，几人纷纷腿部一软，酸麻剧痛，倒地不起了。/p

警笛声自远而近。/p

两辆警车呼啸而来。/p

……/p

当方晗从派出所配合水如月做完笔录返回饭店，那些个厨师哗啦一下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p

方晗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p

其实他自己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出手呢？他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尤其是现在自己的处境，还如此低落。/p

英雄救美也好，见义勇为也好，他都并不感兴趣。/p

可是，他还是出手了。/p

他觉得是对“女儿”熙熙的那一份爱，促使他冲上去的。/p

看到水如月被那几个小流氓欺负，他油然地就想到了熙熙，想到了熙熙长大后，如果面对这些垃圾人渣欺负，该怎么办？/p

所以，他要做一个清扫师，把这个世界一切有可能会对“女儿”熙熙造成伤害的垃圾人渣，统统清扫掉。/p

虽然以他一己之力，也许并不能做到这一点，但是，见到一个，消灭一个，总归是可以减少一点数量的吧。/p

他的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他确信。/p

“你小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身手，”忙碌之余，厨师长竟然破例递给他一根烟，“看来我还是看走眼了，虽然你一来，我就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可是，没想到你跟他们还真的不一样。”/p

方晗笑笑，给厨师长点上烟，两人坐在饭店后堂的后门口台阶上，吞云吐雾。/p

“王厨，您说笑了，我跟他们一样，就是一个普通人。”/p

王厨吐出一口烟：“你就别跟我谦虚了，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有一套的，毕竟走南闯北在外边这么些年了，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粒子都多，你这个人，终究不会像我们一样，在这里窝一辈子的。”/p

方晗没说话，低下头，抽烟。/p

片刻之后，他又抬起头：“王厨，我想冒昧地提个请求，今天中午，我想自己上灶台烧几个菜，您看，成不？”/p

王厨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不是我成不成的问题，而是你成不成的问题，你要真的能够烧出好口味来，客人吃得高兴，那又有什么不成的？我巴不得。”/p

“行，我也不敢打包票，这样吧，若是烧砸了，所有损失我来赔。”/p

“行，待会上人了，你上去试试，对了，你先跟我说说，你准备烧哪几个菜？”/p

“‘金牌烧肉’，‘红烧仔鸡’，‘肉末茄子’，‘西红柿炒鸡蛋’。”/p

“这些都是很普通的菜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