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剑 (1/2)

阿尔比亚文的嘴剁的很响，鲜肉在口腔咀嚼着。

他从未想过静下心来吃一顿会有这般不同的体验。像他这类人早将大多数精力投入到修行术法通天之道，很少有人慢下来，将时间浪费在填饱肚子上。他们早就习惯了将天地中的物质能量转化为饱腹感。

虽然从未感受过饥饿感，但这种不曾感受过的感觉却让他很是舒坦。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少年正准备起身，收拾烤架和残物。

“像你们这类人一定见过不少外面世界的风光吧。“罗通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向往。

阿尔比亚文陷入了沉默，他能感受到少年言语中的渴望，早在他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感受到少年身上有种与世隔绝的韵味。就如同他所见的众多深山老妖，世外强者一般。只是少年显得很普通。

所以才会有少年好奇地大量男子二人宛如见到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也有男子打趣少年说他好久未见活人。

阿尔比亚文摇了摇头，开口道：“外面的世界很复杂，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我觉得有机会，你一定要出去看看。“

少年心神向往。

“我常听起海里的朋友说起过外面世界的精彩，术法通天之人可以翻山倒海，修身力士可以扛起一座山头。“

罗通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他知道的外面世界。

阿尔比亚文沉默地听着，不反驳也不打断。觉得少年好是有趣。

“你用剑吗？“男子微微眯眼，笑着看向少年。

少年微微一愣。

“我刚刚在你房间看到墙壁上挂着一把木头小剑。“

少年没有答话。

“如果你想试试我可以陪你练两手儿。“

罗通的目光落在阿尔比亚文腰间的灰色长剑之上。长剑不漂亮，反而有些丑陋，不上去剑身像是金属又像是某种岩石，剑身有不下数十道道缺口，如果仔细观看会发现实际上更多,很是残破。

他估量了一下，即便是这么残破的剑劈下恐怕也不是他木剑能够承受的住的。但是他很快就站起身来，回屋取出木剑。

他选择接受，漫长十多年，他总会对着一堆乱石独自练剑来期望着某天离开小岛，用词信念来填充心中的孤寂感。

尽管他有很多朋友，大妖小妖，来自大海。但他们终究不是人类。

罗通取出木剑摆出一个对攻的架势。

阿尔比亚文取下破损的长剑，随手丢给少年。

“你用这个，木剑给我。“

少年再愣，很快便回过神来，接住男子丢来的长剑，将木剑反手丢给男子。他在想一剑下去，木剑怕是得断。

瞧出少年的心思，男子洒脱的笑了起来。

“在你们南雾，有一句名话。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嗯？“

“木剑如何不屠龙？“

少年心头剧烈震动，他听说过南雾历史上摄江族一猎龙人木剑屠龙的故事。很多人觉得这是神话故事夸大，可少年却觉得这是真的。

如今，再次听到男子提起，不禁心神荡漾。

他面色潮红，连握剑的手的有力了几分。

男子一剑砍来，强行将少年从思绪中带出。木剑与石剑相撞，却发出清脆的响声。罗通因受力而微微弯膝，咬着牙齿硬是把木剑给打开。

木剑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地缺口，一剑之后反倒是他被剑威震的有些不适。

“强者间的较量，从来不是比谁的武器更好，而是他们自身的实力！来，朝我出剑！“

阿尔比亚文喝到。

罗通红了眼睛，朝着男子连出数剑。每一剑都出的极快，但是杂乱无章，男子眼神中没有展现出不耐，而是很耐心的一一挡下，没挡住一剑他就会指出这一剑的不足之处，眼光毒辣。

“剑架错了。“

“剑拿稳了，连发力都不稳，又能劈出多少力量。“

一剑一剑，少年遁着阿尔比亚文的指导缓缓打出。百剑之后，他的出剑明显比之前稳了许多，不再是之前胡乱一通乱砍。而是朝着对手防守的漏洞而去。

此时他的手早已经麻木地块握不住剑，有些轻微地颤抖。

着一切的进步与少年体力的变化全都被男子看在眼里，他居然没有再给少年出剑的机会，他反守为攻。对少年发起剑式进攻。

第一剑，他朝着少年做了简单的纵砍，少年横挡，木剑本身不重，但不知为何这一剑却如同千斤。少年的手在这一剑之下微微有些松开。还没等他缓过来，心头微微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

第二剑从左下方斩来，少年瞪直了眼睛，双手狠狠地抓着剑柄，向下砍去。

借着惯性，这一剑他出的很舒服，但是在两剑交错的一瞬间，少年只感觉一股劲风袭来，他被一剑威势震地连连退出了五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不等他回神，危机的感觉遍布全身。

第三剑已然袭来。

男子把握的很好，每一剑都恰到好处，给少年一种退无可退却又并非无解的感受。

第五剑与第二剑相似，一个小幅度的挑剑，少年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掏空了，眯着眼睛，朝着男子奋力斩去。

铮！

少年的石剑被击开，少年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一个后仰便摔倒了下去。

石剑插入石堆中发出沙哑的声响。

罗通艰难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呼着浊气。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背心的汗水将衣服浸湿。

这一刻他真的到了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