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若是他年如昔，仍负相思意 (1/3)

楚湛是被楚皇的话给惊到，楚湛一直觉得所谓的宠爱，只是在自己可以做的范围内尽力，可是没想到他对宣于后的爱，竟然可以不要整个江山。楚国的江山，打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马革裹尸，死伤无数，甚至于当年的叛乱，如今这个站在最高权位上的人，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女子，毫不留恋。

楚湛没有接过楚皇的话，因为这话实在是不好回答，答得好他出风头，势必会有人传出去，这样他成为众之矢的。若是不好，也会引来楚皇的猜忌，毕竟这帝王心，是最难猜测的。

“楚湛，即使你再符合朕的旨意，可是你不够狠，朕，与之你江山也难安。”

果然还是有后文的，楚湛庆幸自己没有回答。

“皇上，大楚不管以后谁主沉浮，总归是我们楚国皇室的国，谁能利国，都是件好事。”

只听得楚皇轻声哼了一句。

“呵皇室还有兄弟情谊？这倒真是少见。”

楚湛没有答话，有么？许是没有什么的吧，他只是九王府里的三公子的时候，都没有体会到手足情，这如今是皇位之夺，怎么可能会有兄弟情呢。

“阿雪，若不是你，我也无法出来看看，你。想要什么赏赐？但凡能做到的，我都依你。”

时知雪摇了摇头，此时的她被宣于后牵着手。

“我没什么想要的。”

宣于后愣了愣，指了指正在亭子里同楚皇下棋的楚湛道。

“那么他呢？”

“他是他，我是我。我的确没什么想要的，而且我也不知他想要什么？”

宣于后尴尬的笑了笑，“阿雪，明日你来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我说的话，都是算数的。”

“那我回去问问他们也好，只不过好像他们也不缺什么。”

“阿雪，你的手真的好冰凉，你冷么？”

时知雪摇摇头，“不冷，我已经习惯了。”

“我听说你来自顾城，你能同我讲讲顾城的一些事么？”

时知雪常年呆在墨兰雪岭，去的顾城街市其实次数很少，但是她的记性很好，总能记得一下地方的东西。

“顾城的街市很漂亮，有卖糖葫芦的，也有制作糖人的，还有街头卖艺变戏法的。”

“是么？风城也有，我都忘了顾城的街市是什么样子的了。”

“娘娘也去过顾城？”

宣于后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时知雪心里一愣，十几年前？难道宣于后在十几年前就同墨兰在顾城认识的么？是了，从她记事以后，墨兰就没有离开过她，理应认识宣于后是在她记事之前。

“那一年，顾城下了一场好大的雪。”

时知雪没有回答，墨兰雪岭下雪，其实比较常见，每一年都有雪消融的时候，墨兰就会下雪。但是他说过，顾城只有在每一年的寒冬才会下雪，甚至一整年也见不得一场雪。

“那个时候我失去了记忆，被人收留。收留我的人后来没了钱，想把我卖了得些银子，就是在那样的一个下雪天，我遇见的他。”

“那是我见过最温暖的一个笑容，也是我至今都还能感觉到的温暖的笑容。我记得他的手很冰凉，可是他拉着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后来，他带我去了墨兰，那是一个终年都有雪的地方，处处白色，有时候会让人不知白昼。雪岭好冷，但是他总有法子让我取暖。我记得他最爱那些药园子，他说那是他的宝贝。”

时知雪听此，手迅速从宣于后手里抽出，这才打断了宣于后的思绪。

“阿雪，你怎么了？”

她这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

“哦，我是因为怕娘娘你着凉。我我手冷。”

宣于后笑了笑，倒也没有再拉着她的手。

“傻孩子，我喜欢你手的温度，一点都不冷。这温度，像极了他。”

时知雪知道她说的是谁，是墨兰。原来曾经宣于后竟然在墨兰生活过。

“娘娘，你说你到过墨兰？都说墨兰是时间最好的药师，娘娘也是去学医术的么”

只见宣于后摇了摇头。

“他喜欢那些药材，可我终归是不喜欢的。”

“娘娘，墨兰的温度听说很冷，你这个身子在那，岂不是有些受罪了。”

“他对我很好，舍不得我受冷只是后来因着一些事，我回了风城。”

“是么？原来曾经娘娘也是在大雪的时候遇见过他的。我也总在漫天大雪纷飞的时候，总是看着一个人的背影。”

“看着背影？”

“好雪知时节，唯有忘相思。也许，他在思念谁吧。”

“忘相思？”

“这是我无意间听过的诗句，觉得很是符合那个时候我看到的他，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为何？”

“因为他死了，死在五年前。”

宣于后摸了摸时知雪的头发，发现她的发丝也是透着些凉意的。

“是我不好，说着你难过的地方了。”

时知雪昂起了脑袋一会儿，道。

“没事，我接受了他死去的事实。只是娘娘，你可知道相思是什么么？我总是不懂，可他总爱念这么一句来。”

“相思？跨越地方的思念，其实我也曾唤过相思。”

时知雪愣在了原地，不再陪宣于后走。

“你曾唤过相思？”

“大抵是了，十几年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了。”

楚国皇宫从来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