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祭祀、得救 (1/2)

桃园中，狂风呼啸，血色迷蒙，桃树下两个人相对而立。其中一人浑身被黑雾笼罩，看不清面貌。静默良久，黑影率先开口道：“此间事与阁下无关，还是离开的好。”

“我若不走，你待如何？”

黑影阴恻恻地道：“你这是找死。”

“不试试看，怎知是我找死而不是你找死呢？”

闻言，黑影一阵颤动，化成一团雾气向对方攻去。见状，那人却笑了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在黑雾将要触及身体的刹那化成一缕烟消失不见，而他站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不时地冒出黑色的雾气。

“阁下好狠毒，竟然想我魂飞魄散。”那人的声音隔空传来。

闻言，黑影嗤笑，“区区隐息术也敢在我面前卖弄。”随即黑雾渐浓，很快弥漫住整个桃园，桃树下显出了一个身形。

黑影冷笑一声，黑雾化成一把三尺的大刀向那人砍去。那人但笑不语，既不躲也没有消失，任凭大刀砍向自己。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黑雾刀一触及桃树便被红光消弭地无影无踪。

黑影‘咦’了一声，问道：“你对这树做了什么？”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黑影冷哼一声，“杀了你，我自然会知道。”言罢，黑影即刻恢复人形，手中握着一把三尺七寸的血色长刀，周身散发红色的气体，血刀‘嗡’地一声响，刀光乍起，光芒刺眼，树下那人忍不住闭上眼睛。

黑影人双手运力，长刀横扫，却不是冲向那人，而是直奔园中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树下之人立即睁眼，目中一道青光闪过，快速挡在石头前，只见蓝光一闪，‘嘭’地一声乍响，整个桃园震了三震。

满园血色在巨响之后尽散，只是地上多了一个深坑。再看园中，只剩树下那人。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那人轻咳一声，望着桃树轻轻地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幸亏他留了一张符给我，否则，我真挡不住那家伙。动静闹得有点大，没吵到你吧。”

随即叹了一口气，凄凄地道：“我这是说的什么话？把你吵醒了才好呢？这样，我就解脱了，他也不用受苦……”

黑暗中，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老白，我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叫做‘老白’的人正呼呼大睡，沙砾见状扯了扯他的袖子，自顾地道：“老白，别睡了，我脑子不好使，你快帮我想想，到底是哪里不对？”

老白被扯地头昏脑涨，不满地坐起来，推开沙砾哼哼道：“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只要你帮我想办法，我可以帮你睡觉。觉很好睡的，我试过了，白天也可以睡得很香。”

老白看了眼一脸天真的沙砾，轻叹一口气，无奈地道：“睡觉这种事情是不能代替的。”

沙砾挠了挠脑袋，不解地道：“为什么不可以？”

老白撇了撇嘴，“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随即走到圆台边，看着火焰花舞的奇景，不禁惊道：“这是什么？”

沙砾看了一眼说道：“这是祭祀的仪式，用通灵之火吸取被祭祀者的天力，等到天力吸收完全就会通过血雾之门传送到魔界。”

老白翻了个大白眼，“荀子因的祭祀法阵我比你还熟，我说的是花瓣，什么时候祭祀用到驻灵花了？白痴。”

沙砾撇撇嘴，委屈地道：“我告诉过你了，现在你却怪我。”

老白倍感头疼，强忍怒火笑着道：“我忘了，小沙，你再讲一遍。”

沙砾原话不动地又说了一遍，老白急道：“你说什么？行礼。”

沙砾点点头，说道：“你也觉得不对劲吧。以前祭祀的时候只要点燃通灵之火就行了，这次却不同。”

老白神色严峻，“他们服用了失魂散，脑中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完成祭祀大阵。如今对这姑娘行礼，还铺鲜花、割腕、这不是丧失神志的人能做到的。”

沙砾想了想，认真地道：“会不会是因为失魂散的分量不够，他们恢复神智了。”

“不会。虽然那个半妖不怎么靠谱，但他的炼药术还是很靠谱的。只凭借一张残方就还原出了失魂散，尽管还不完善，对付这些人却是足够。而且你看，他们虽然举止异常，祭祀却未停止。”

老白脑中灵光一闪，拍手叫道：“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祭祀还在进行中。也就是说，他们行礼完全是出于本能，就像我们看到魔君会见礼一样。”老白眯了眯眼，盯着圆台上的少女，缓缓地道：“这个人的身份一定非比寻常。”

沙砾忽道：“的确非比寻常，居然能将星力凝练到这种地步，委实厉害，沙砾佩服。”说罢，对着圆台拱了拱手。

老白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惊道：“你说什么？星力！”

“是啊。听长老们说，星力很难修炼，只要沾上一丝就可能魂飞魄散。虽说我们魔族没有魂魄，但还是要小心才行。”

老白已顾不得沙砾说什么了，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祭祀大阵连通魔界，吸收的天力尽数归魔族所有，但大阵有个缺陷，那就是不能存在星力，只因星力会破坏血雾之门的结界。

届时魔界与人间的通道将崩塌，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为防止这种事发生，魔族高手特地开凿了巨型空间与凡间隔离，非食用失魂散者与魔族中人不得进入。

如今星力渗入，老白顿时冷汗涔涔，血雾之门若是崩塌，他和沙砾都活不了。老白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