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05章（修） (2/2)

这样的处境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并没有心生不满与怨气，她想，天使一定经常被搭讪被送东西，一天可能没一百也有八十，会烦躁也很正常。但，她不是啊！

心中有些无奈和委屈，不过她并没解释。一是觉得没必要，也许这次过后，她和天使根本不会再遇见，二是解释不一定解释得通，天使也不一定会信。她不打算再去问名字，再次道谢后，就回到前台拿起她点的柠檬水和两大包东西，转身往外走。

很快，路原也意识到他的语气不对，赶忙转过头看向她，见其失落的不开心的表情，心中好一阵懊悔。虽然有‘她竟然真的把他忘记’的失望，但更多的还是害怕，害怕被讨厌，害怕被厌恶。相比于后者，那点失望根本不算什么，瞬间荡然无存，他赶忙起身，颇有些殷勤的帮她拉开门。

陶樱提起东西走到门边时，看见玻璃门已经被路原打开，十分惊讶，疑惑的望向他。

路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那样垂下头，摸了摸棒球帽帽檐，小声地放缓声音道：“谢谢你的奶茶，我很喜欢的。”

闻言，陶樱一脸不可置信，不是不开心吗？怎么？她细长妩媚的眼瞪得圆圆的，像两只精致的小灯笼。

路原怕她不相信，赶紧抬起脑袋，直视着她的眼睛，郑重得近乎一字一顿地道：“我很喜欢你的奶茶，谢谢你。”

……

陶樱飘着脚步走出冷饮店，心底欢喜成乱糟糟的一片，乘门还没被关上，她回头热情地大喊道：“同学，你一定是天使！”只有天使才会长得这么美，还这么在意陌生人的情绪！

喊完后，陶樱面带微笑，快速地跑开，微风扬起的白裙边扫过西南门的铁门，然后消失在路原的眼底。

路原征在门边好一会，眼神晦暗不明，他坐回原位，看着桌上的那杯奶茶，心底有一汪清泉汩/汩流出，散开这个盛夏最后的炎热。

“她不记得我是谁，却还叫我天使。”

~~~

陶樱走后，路原又在店内坐了许久。他垂着眼睑，双手放在桌沿，一动不动，若不是他睫毛偶尔的忽闪一下，走过路过的人还会以为他已经睡着。

旁边的服务员见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略感奇怪，怕他是不舒服，就想上前询问一下，但刚走近几步。路原突然抬眼，直直的扫过来。叫她瞬间呼吸一滞，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见路原眼底暗沉，像笼罩着密不透风的乌云层，就连睫毛打下的暗影都是阴暗的灰黑色。他压得极低的嘴角动了动，声音冒着丝丝寒气：“你要干嘛？”

“没，没有。”服务员吓得声音发抖，不停地摇头，后退几步，赶紧钻回角落里，没再出来。

看着服务员惊恐的表情，以及近乎逃窜的背影。路原眼中闪过阵阵懊恼，牙齿咬住点嘴唇/肉，放在桌沿上的手用力地压住桌子，想要借力站起身。但略作思量后，手又慢慢地松开，身体也慢慢地坐了下来。同时，他的眼又缓慢地垂下来。

过了会，路原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没有丝毫意外，甚至像等待许久一般，快速的接通，喉咙里喘出低沉的声音：“别再给我打电话过来，我以后不会再接你的电话。”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让他突然暴躁起来，还有丝不易察觉的崩溃。他的牙齿咬住唇/瓣，已经近乎惨白，阴沉着眼神，额角冒出些许细汗。

又听了会，绝情又嘲讽的冷笑浮现在他的眼底，“像你这种女人，总有一天连约翰都会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