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 (1/2)

剑鸣声打断了慕容流歌的茫然，秦恒将剑放回慕容流歌的手中，对她说道：“这就是我的生活，以后的话，可能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杀戮，你还坚定地跟着我吗？”

慕容流歌无力地握着剑，凝视着秦恒，她一直想要探寻秦恒的秘密，没想到是如此血腥的。

秦恒直接走进屋子，继续修炼去了，要怎么选择，是慕容流歌的事。

一时间，似乎风都静止了，慕容流歌皱着眉头，咬着牙，冷汗一滴滴从额头滴下。

良久之后，慕容流歌握紧了秦恒的剑，开始继续练习剑法，这一次，她练习得格外认真，她不知道自己与秦恒之间的差距有多大，现在她根本没有能力看到差距，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尽快能看到这样的差距，然后想办法缩短差距，最终有足够的资格与秦恒站在一起。

一直到天黑，慕容流歌还没有停下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但慕容流歌还是努力将每一个动作尽量做到完美。

秦恒走了出来，忽然出现在慕容流歌面前，“虽然你现在不会用光力气，但练剑这种事情，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现在，去泡药浴去吧。”

慕容流歌停了下来，问道：“今天，你还会解答我的疑惑吗？”

秦恒点点头：“今天还会，因为你还有很多问题我没有解答。”

慕容流歌露出笑容：“那就说好了！”慕容流歌似乎忘记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欢快地跑进屋子里，tuō_guāng衣服跳进浴桶里。

没多久，秦恒进来了，坐在她旁边，开口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为什么我要杀那么多人，对吗？”

慕容流歌颤抖了下，随后点头：“没错。不过我已经答应你，要追随你走上这条流满鲜血的路，所以你无论怎么回答，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用语言告诉你，你暂时很难理解，在今后，我会用几十年，用行动告诉你为什么。你所需要做到的，就是在见识了我的世界之后，仍然不能忘掉初心，不能杀红了眼睛。”

慕容流歌微微偏转头，疑惑地望着他，秦恒继续说道：“我所杀的每一个人，在我的心底都有定义，他们达到了该杀的标准，我自然会不择手段杀了他们，但是他们没有达到这个标准，我自然会放过他们。有这个标准很重要。”

“那你杀人，到底是怎么判断这个人该杀不该杀呢？”慕容流歌忽然来了兴趣，秦恒所说的，他杀的每个人，都是该杀之人，慕容流歌很难想象秦恒到底怎么判断出来的。

“我的标准，并不适合你，因为你的经历与使命，和我不同。我的标准是，挡我道者，杀无赦！”

慕容流歌再次颤抖了下，这句话之前秦恒貌似说过，哪怕她慕容流歌挡着秦恒的路，秦恒也会照杀不误。

一开始，慕容流歌还以为秦恒是开玩笑的，但是今天见证秦恒的血腥手段之后，她不怀疑秦恒的话了。

“至于怎么挡我的道，我心里自有我的标准。这个杀人的理由，在你听来应该很不讲理。”秦恒似乎有自知之明，知道他的理由很偏执。

慕容流歌也有些无语，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修真界，本来就不是讲理的地方，我也不是什么善人，阻挡我的人，哪怕是圣人，我也会杀。与我无关的，无论做了多少恶，只要不犯到我头上，我可以不用去管。”

“你这个理由，是不是太自私了？”慕容流歌总算问出来了。

“这与自私无关，如果你一直生活在澜川大陆，你可以用国家的律法来衡量一个人该不该杀，但是在修真界，律法只是笑话，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可以制定律法，让所有人来遵守。”

慕容流歌被震撼到了，修真界，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跟着我，就等于踏上了尸山血海，就算你不杀一个人，也会有无数人要来杀了你，所以不会杀人，你是活不下去的。”

“你杀人的时候，心中必须要有一个标准，哪怕这个标准再怎么不合理，再怎么可笑。否则的话，你会陷入无边的杀戮中，丧失你的本心。”

“现在对你说这些，可能还早，等你过几年，真正见识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之后，就或许就能体会我说的到底是对与错。”

今天的话题很沉闷，慕容流歌都没怎么说话，一直都是秦恒在说，秦恒的每一句话，都震撼着慕容流歌。

良久之后，慕容流歌终于回过神来，既然秦恒这么着重强调，肯定有他的道理，秦恒怎么说，她怎么做就行了。

“你是要我成为一个杀人魔头吗？”慕容流歌忽然问道，秦恒今天说的话，还真有这个意思呢。

秦恒摇摇头：“不，你可以制定一个标准，每个人都不该死，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不杀一个人了。”

慕容流歌翻了下白眼，每个人都可以不用死，这怎么可能？那么多罪恶的人，难道一个都不该杀吗？

“别觉得荒唐，这样的人，我遇到的不止一个，他们要救下每一个快要死的人，无论这个人犯下了多大罪过。之前就有这样的人阻挡我杀人，被我杀了。”

秦恒也开始回忆起来，那些人高喊着，愿世间再无杀戮，救下了无数人，那些被救下的，有好人也有坏人，有人对他们感恩戴德，有人对他们咬牙切齿。不过秦恒却不买他们的帐，之前是恒命王的时候，派人把他们赶出了自己的地盘，之后便没什么交集了。

慕容流歌有些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