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段 豪气 (1/2)

当人们设法去创造一样东西的时候，本身是喜悦的，这是人的共性，当然，这种共性并不来源于本能，而是后天的环境、教育、道德等等因素影响下所形成的。这里面似乎又涉及到一个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本恶的哲学问题，只是与时下无关，文人也懒得去做更多的思考了。

刨除这些，此刻，正在创造一种信仰的文人无疑是快乐的，在嘱咐了虚妄-深寒一番之后，文人的快乐指数趋近于x，他能感觉得出，有些不能言表的东西正在慢慢萌芽，在虚妄子爵的心里，也在自己的心里。

然而，文人又现，对于正潜入水中的那只高贵的人鱼，他心里隐隐还有另外一种嘲弄的情绪，并在这种情绪的支配下暗骂了一声：“傻缺！”

皇冠人鱼的部队正在撤离战场，搅得水下一片乱流，而水面上却平静得连一丝风都没有。

咔咔人多吉凑到文人跟前，跪伏着，“智者，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文人将卡牌轻轻压在他的肩膀上，“神的启示是‘等待’，从前两次战斗的间隔来看，强盗们的第三次攻击应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算他们要追击虚妄-深寒的部队，也必须从这里经过，到时，我的任务就是拦住他们，阻止这次阴谋。”

“就凭这几个人么？”多吉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自愿留下的人鱼副官和一队游击兵。

“是否能阻止成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去见他们的领。而且，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鬼牙强盗团的人并不以战斗力见长，人数少缠不住虚妄-深寒的部队，人数多了，行军度就会慢下来，未必能追得上他们。”想了想，文人继续说道：“其实我担心的是皇冠人鱼的部队会遭到伏击，如果鬼牙对这次行动志在必得，那我们只能寄望于这边做出反应的度足够快，对方的埋伏还没有成型，毕竟从我们离开珍宝仙境到现在，并未过去多久，就算提前有安排，这么广大的水域内，部队想来回调度也是需要时间的，他们一次次派人来袭击，大概也是为了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吧！”文人把所有的信息串联起来，颇有些感慨，他还是无法适应这种看上去就相当落后的文明，居然也会有人想出这么完善的计谋。

正说话间，远天之下，一道白浪滚滚而来，这次的规模，较之前两次却又大了许多。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冲锋中的鬼牙强盗们已经到了近前。文人将手一挥，浮台上的四十多名咔咔人同时尖叫起来，那尖利的声音相互摩擦，甚至在空气中产生了呜呜的震鸣声。

因为听觉的灵敏，在文人觉得已经有些让人想吐的噪音中，人鱼部队更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冲势为之一滞，虽然阵型的两翼仍在前冲，但浮台近前的敌人已经绕了个圈，把吊诡-激流那十多条人鱼以及浮台整个包围了起来，并迅缩小着包围圈，看起来是要动手了。

文人再次挥手，一小队的皇冠游击兵稍事抵抗，便迅靠拢到了浮台一侧。敌人正潮水般淹没过来，然后，混乱中，突然亮起一团光芒，一个游击兵迅分解成荧光般的颗粒，然后消失。吊诡-激流与所有人鱼士兵，手牵着手，正自大声祈祷——“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您的名为圣，愿您的旨意行在大洋如同行在天上，愿您的国降临。”他们不管不顾，疯狂地祷告。

为了让真神听见，他们甚至按文人的要求，特意用了普通的声音。

杂乱的战场上，有刺向人鱼副官的矛枪，有挥舞着的砍刀，有面容狰狞的敌人，有信者满脸的安详。

一个声音在吊诡-激流的心中响起：“勇敢的战士啊，我代表真神降临，你是否愿意以你的生命做誓言，尊我为主，从此忠诚守信、英勇无畏，与我共同讨伐敌人，任我差遣？”

“愿尊您的名为圣！”

“愿尊您的名为圣！”

“愿尊您的名为圣！”

不仅仅是人鱼副官，此时所有与他互握的游击兵都吼了起来。

刺目的光芒将浮台整个笼罩了起来，失去了目标的鬼牙士兵先是茫然地停了下来，跟着四散逃开，他们相互推搡着，嘶吼着，将不安慢慢扩大到了整个队伍中。混乱接踵而至，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才还协调有度的鬼牙强盗们，突然就开始了相互厮杀。很快，浮台下的水域被血液染得一片鲜红。

到此，文人松了口气，自己的第一步目标算是达成了，但是结果好像又跟预计的有点不一样。

他起初的目的仅仅是想吓唬对方一下，好让这些大头兵不至于一上来什么都不说就把自己剁成肉酱。文人倒是不怕死，但一旦他失去了意识，谁来保护浮台上的咔咔人呢？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只要能让对方有所顾忌，只要见到对方的头领，他相信以自己的撒谎技巧，和自己身上不可解释的特殊之处，绝对能骗到对方。

可是，鬼牙的士兵为什么开始自相残杀了呢？他有点后悔，这时候身边要是有个人鱼帮忙翻译一下，也不至于这么傻傻的干看着了。但是后悔药没地方买去，整个事情的展都有点出计划，包括本来决定一个个签订契约的，没曾想，一下把十一只人鱼都弄到了一张主宰卡牌中。皇冠人鱼游击兵的建制是十二人为一小队，文人一开始就近封印了一只游击兵，正好剩下吊诡-激流和十个同伴。当时，他看情况危急，只想着保大弃小，赶忙跟人鱼副官定契，没想到所有人鱼倒是一